寻“剑” 

      ——谨以此片献给无名英雄蔡威

字幕：“蔡威同志在短暂的生命历程中，为中国革命事业，特别是为红四方面军无线电通信和技术侦察情报事业的开辟、建设和发展，为粉碎国民党军队对鄂豫皖苏区和川陕苏区的‘围剿’，保障红军长征的胜利都做出了重要的历史性贡献。”

——《蔡威传·序》

推出片名 

淡入淡出

1982年春节，北京香山。

在时任北京军区副司令员徐深吉将军的公寓内，来了两位不同寻常的客人。他们都是我党我军无线电技侦战线的功勋级人物—— 

（字幕：宋侃夫 曾任全国总工会副主席、书记处书记、中顾委委员；王子纲 曾任国家邮电部部长、中顾委委员；徐深吉 曾任北京军区副司令员）

  三个战友在品茗之间，又絮叨着我党我军早期无线电技侦战线上一份一直没有破译的“密码”—— 一位长征时牺牲的战友，他是我党我军早期无线电技侦战线的开拓者，对中国工农红军长征的胜利做出过“历史性贡献”，但由于身份的特殊性，战友们至今还不知道这位战友的真实姓名与籍贯。他的烈士身份也一直没有得到确认，他的家人在哪里更无从知道。战友们只知道他牺牲时的名字叫——蔡威。

同期声：徐向前元帅之子  徐小岩中将

“把四方面军的通信组织起来了，特别后来又建立起来了整个一套技侦这样的系统是吧。在那么艰苦的情况下，这确确实实都是鲜血凝成的友谊。”

同期声：马文波将军的儿子   马根海少将

“几个老同志也都是古稀之年了，他们一直想完成自己这个心愿，压在心里的这个心愿。想把烈士的遗属和故里找到。这样才能对得起历史，对得起烈士的在天之灵。”
    要给烈士家属一个交待！

半个世纪以来，如何破译这份“世纪密码”？蔡威的战友们只有 一条指向性相对明确的线索——

 距今一百多年前，太平天国冀王石达开率领的数万大军在大渡河被清军剿灭。时任四川雅州知府的蔡步钟获得了一把石达开佩剑。一年后，他回乡养病，把剑带回了福建宁德，并留给长子长孙作为传家宝。

1936年春，红四方面军到达四川西北丹巴，即将渡过金川，下游就是大渡河。蔡威无意中告诉战友马文波“你想不到吧，石达开的佩剑现在还保存在我们蔡家呢”。他还告诉马文波，他家在福建，在家已娶妻，生有一子。

同期声：马文波将军之子   马根海少将

“在四川丹巴的时候，因为下游下面就是大渡河，他和我父亲曾经谈起过石达开兵败大渡河的历史。当时他说，我们绝不能蹈石达开的覆辙。在谈到这个事的时候，他曾经讲过，他说我们家还存有一把石达开的宝剑。”

旧时宁德隶属“福宁府”。

    这里曾经是名冠宁德的蔡家大宅院。

    这家的小主人在这里尽情享受着快乐的童年时光。

小主人名叫蔡泽鏛。祖上经营茶叶陶瓷，家财巨万，号称“蔡百万”。

【字幕：民国陈衍《清故罗源县学教谕林君墓志铭》记载，（林理斋）为邑诸生，援例得学官，旋授罗源县学教谕，其创办一团春茶庄，所窨制花茶运销南北洋，西商踊跃争购。】

福建茉莉花茶的创制者——外祖父林理斋，民国四川代盐政使、《世界语第一书》的汉译者——舅舅林振翰和同盟会会员、身任宁德商会会长的父亲蔡祖熙成了蔡泽鏛最早的启蒙老师。

1925年，蔡泽鏛跟随舅父林振翰到上海，后就读于上海大学。第二年6月，蔡泽鏛加入了上海大学中共党组织。同年底，受上海党组织派遣，回福建宁德开展党的地下工作。1927年4月，被捕入狱，因身份未暴露，家人不惜巨资在他入狱四个月后将其营救出狱。随后，蔡泽鏛告别有孕在身的妻子，动身前往上海，继续投身革命。

1927年10月，蔡泽鏛的妻子薛品瑄在家顺利产下一男婴，母子平安。得知后，蔡泽鏛万分欣喜，立即捎信给妻子并寄回药物与补品。但在1931年10月之后，蔡泽鏛就再没有与家人联系……

【字幕：中共中央早期无线电训练班所在地，1930年12月遭到破坏。1931年9月，蔡威在东西华德路一民房受训。】

同期声：福建蔡威研究会会长 陈国秋

闽东地方党史研究人员 

“被党中央选入了无线电特科培训班，这个培训班是高度保密的，也可以说是我党最高的保密层面。就是十个字，上不告父母，下不传妻儿。所以，他进入党中央特科无线电培训班之后，就跟他上海的朋友和同学彻底地断绝了关（联）系，跟他远在宁德的亲戚也彻底地断绝了关（联）系。经过党中央特科无线电培训班培训，被派往当时全国的第二大苏区鄂豫皖苏区。任务就是在鄂豫皖苏区创建电台，与党中央取得联系。”

同期声：徐向前元帅之子   徐小岩中将

“他为了他的理想，对吧？他看见了中国贫弱，他为了救自己的祖国，投身到最艰苦的地方去，而且用尽了自己所有的智慧。他这个人确实特别有智慧。”

黑底字幕：五年之后

1936年 10月22日，红军三大主力在甘肃会宁会师，宣告长征胜利结束。

【字幕：甘肃岷县】

【字幕：岷县民歌“豁出人头手里提，豁出人血和了泥。”】

令人惋惜的是，推前一个月——1936年9月22日，一个红军高级将领因过度劳累又身患重伤寒症，不幸逝世，葬在了甘肃省定西市岷县维新乡卓坪村一个叫——阿婆湾的黄土地上。年仅29岁。

同期声：甘肃省定西市岷县县委党史办主任   冯驯

“当时红军有保密纪律，好多的事情当地老百姓也不清楚，后面通过了解，才确认了他的身份。但是，老百姓只知道是一位红军战士。具体不知道他的姓名。”

卓坪村白皮红心的甲长李俊明，为这位神秘的大官收殓。

 同期声：李俊明的孙子   李学辉

“从那边买了副棺材，大家买的材，抬到这个地方，埋在了这个地方。到了清明节，给这个烈士烧烧纸，纪念一下。”

  下葬那天，千余名红军战士肃立送行。在送葬的队伍里出现了朱德、徐向前、陈昌浩、李先念、许世友、傅钟和傅连璋的身影。

  他破译了敌人无数密码，他的真实身份信息却随之埋进荒凉的黄土高坡，成了战友们最难以破解的“世纪密码”。

  打开谷歌地图测距，蔡威下葬的阿婆湾距离延安882公里，距离蕉城，相隔2299公里。前方是壮志未酬的扼腕，身后是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悲怆——

1936年农历6月，妻子薛品瑄已先于蔡威两个月病卒。

【字幕：薛品瑄下葬地福建蕉城兰田村小塘山 

             蔡威下葬地   甘肃岷县卓坪村阿婆湾 】

【字幕：福建宁德蕉城】

半个多世纪以来，家人对蔡泽鏛的生死只能用——杳无音信可以解释。

1955年，政府相关部门认为失踪的蔡泽鏛不合烈士资格，他的独生子蔡作祥军烈属抚恤待遇被取消。1957年，因家庭出身，蔡作祥被列为“清洗不纯份子运动”的对象，被所在工作单位霞浦县人民银行开除公职，全家六口人没有了生活依靠。为了生计，他当过扫盲老师，当过郎中。这时，蔡作祥探究父亲生死之谜的愿望更加强烈了。他找到了父亲在上海时的老乡与战友，得到一条重要线索：父亲在上海已化名蔡威，从事党的无线电技术工作。于是，蔡作祥一封封去函上海有关部门，但最后还是查无结果。1980年10月，组织上给蔡作祥落实政策、恢复公职，但他已离世六年。

同期声：无名英雄蔡威之孙   蔡述波

我的祖母去世二十年以后，那我们家人一直还没有找到祖父的下落，祖母只能先入土为安了，祖父的墓穴也只能先空着。父亲的一生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要找到我的祖父的下落。1974年12月1日，我父亲在寻找我祖父下落的无望中，离开了人世。去世时，我父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闭不上。

就在1982年春节聚会后，徐深吉、宋侃夫、王子纲和曾任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副部长的马文波等战友们立即行动起来，在福建开始了寻“剑”——

【字幕：中央档案馆】

 现存于中央档案馆的《红军烈士名录》关于蔡威的档案没有任何其家人情况的记载，遗嘱一栏写着“无遗嘱”。1981年12月，一份从广东寄给宁德县党史办的来函带来了意外的收获——

 同期声：福建蔡威研究会名誉会长  叶明祥

 “蔡泽鏛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是不是党员，我们不知道。那后面呢，陈应中部长，陈应中当时是我们福建省特委的组织部部长。他在1981年底，有一份来函，来函给党史办，讲到蔡泽鏛是共产党员。这个对我们研究党史的人员来讲呢，这是一个意外的收获，也是个很大的惊喜。”

1982年2月24日，徐深吉将军在《福建日报》发表回忆蔡威的文章。蔡威的亲属竟都没有看到这份报纸。而福鼎县一个姓张的人家看了报纸，出面认亲了。当马文波提及“家中是否收藏过一把石达开的佩剑”时，他们回答说没有。于是，这条寻“剑”的线断了。

同期声：马文波将军之子马根海少将

 “父亲他认为，这把剑是认证蔡威家属的一个核心证据，所以他一直想寻找到这把剑，他当时就到革命历史博物馆去寻找。”

【字幕：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

“没有结果以后呢，他们就到了太平天国博物馆去查询，最后太平天国博物馆回复就是说，不仅没有这把剑，而且没有听说过有一把石达开的剑。”

【字幕：福建福州】

1984年，宋侃夫向党中央主动请缨，到福建省任整党联络组组长。宋老向省委第一书记项南介绍了蔡威的情况。

同期声：无名英雄蔡威的孙子 蔡述波

“1985年的正月初六吧。我们我了、我哥了、我姐姐了、姐夫了一起去地委党史办，带着我父亲遗留下来的寻找祖父的一些材料。到党史办去。”

同期声：时任宁德地委党史办副主任  黄垂超

“讲着讲着，蔡威了，我们宁德没有蔡威，就蔡泽鏛。他说就是，他就翻了带来的材料，就是福安那个老同志周泽万，大概是五六年还是五几年写了个材料，在上海的时候，蔡泽鏛就改名为蔡威。”

同期声：无名英雄蔡威的孙子 蔡述波

“他突然间想起来了，蔡威了，中央的一个老领导有委托我们福建省委党史办到闽东查询过有关在长征中牺牲的一位名叫蔡威的红军干部的遗属。”

在北京，宋侃夫、马文波等蔡威的老战友接见了蔡述波。

同期声：无名英雄蔡威的孙子 蔡述波

“带去的相片，我父亲的相片和我祖父的相片非常像。六月份的时候，在京的老同志就委托马文波将军带领总参某部的部史办的负责人，专程到福建来、宁德来，进行全面查证。党委政府配合，找到了我的蔡家的一个族亲——堂叔蔡作柯，他是这把宝剑的传承人。然后，马文波将军找到蔡作柯以后，当面了解了宝剑的来龙去脉。”

【字幕：福建省博物馆】

几经周折，这把剑终于在福建省博物馆的仓库里找到了！尽管它已经破损，但剑柄上仍清楚可见“青钢宝剑”四字。

1985年8月，经过全面查证核实后，马文波和战友们联名给当时的国家主席李先念并徐向前元帅写信，一致认定，福建宁德就是老战友蔡威的家乡，其独子蔡作祥已病故，儿媳石雪英、嫡孙蔡述道、蔡述波、孙女蔡婉儿、蔡丽儿现居宁德等地。

同期声：马文波将军之子马根海少将

 “陪同去的党史办同志讲，当时他（父亲）觉得终于可以告慰烈士在天之灵了。再一个呢，可以对他的遗属进行抚恤，就是得到政府的照顾。他为革命做出了贡献，我们绝不能忘了后人。再一个，对历史有个交待。”

同期声：无名英雄蔡威的孙子 蔡述波

“能找到我祖父的下落，而且能够回到他的家乡。和我祖母安葬在一起，我想啊，一个是我蔡家祖上积德，一个是他生前的老战友像宋侃夫、马文波他们许许多多的老战友，他们之间的感天动地的生死革命（战友情）......”

【字幕：甘肃岷县】

1998年5月10日，蔡威葬礼的见证人——甲长李俊明老人冒着蒙蒙细雨，领着蔡威的长孙蔡述道来到了阿婆湾。

同期声：甘肃省定西市岷县维新镇卓坪村村民 后贻明

“他的孙子说是来迁爷爷的灵来了。我和常水生两个人掏了墓，掏出来以后，掏了一个钮扣，那个钮扣上面有颗五星。他就哭开了，爷爷啊，我总算把你找到了。”

面对埋葬着爷爷的那块麦苗地，蔡述道长跪不起。一声泣拜，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1998年5月20日，英雄魂归故里，家乡人民为他举行了隆重的英雄遗骸回家仪式。这一刻离蔡威1931年在上海“失踪”，已整整67年。

    同期声：徐向前元帅之子   徐小岩中将

“我觉得蔡威这个人你不用拔高。他的历史贡献，他的智慧，他的品质，都在那地方放着。”

一组历史照片

【摄于1911年 蔡威与母亲林莺合影】

【摄于1920年 左三为蔡威】

【1926年 摄于上海】

【蔡威，曾任红四方面军电台台长、红四方面军司令部二局局长、红军总司令部二局局长等职，开创了红四方面军无线电通信和技术侦察工作。】

 1931年11月，蔡威与宋侃夫、王子纲等冲破重重封锁线，从上海到达鄂豫皖苏区，奉命组建红四方面军无线电通讯技术工作队伍，为红四方面军粉碎国民党“三路围攻”与“六路围攻”，准确提供情报，立下卓越功勋。

同期声：徐向前元帅之子   徐小岩中将

“一共才二十几个团，反六路围攻。川军那儿150个团，各个方向来，那兵怎么也不够用，所以非常重要就是要合理地使用兵力。说经常发现总部给个命令，说哪个地方是川军的重要的进攻地点，他们就把部队主要部署这个地方，顶住嘛。他们就很奇怪。陈昌浩讲，我们这有一个菩萨。一求，他就告诉在哪儿进攻了。所以，当时战略情报非常重要。这个菩萨是谁？咱们的技侦嘛，就是蔡威他们。”

1932年8月，蒋介石调集了30万大军对鄂豫皖苏区进行第四次“围剿”。蔡威带领红四方面军二台在平汉铁路广水站、卫家店之间被敌军包围。

同期声：总参某部原副部长蔡威烈士生前战友   胡正先 

         2019年102岁

 “就看到两个人架着他往前跑，几乎是拉着他跑。但是他的手里头拿了那么个小本本，一边走，一边撕了往口里塞。因为当时都是往前跑，哪里顾得那么多，我就那么看了一眼。我就想，奇怪，我说这个人怎么现在还吃小本本？跑过去了以后，坐下来的时候，我们闲谈的时候，就说到，我说我在跑的中间，看到一个两个人拉着一个人跑，这个人怎么还撕一个小本本吃？人家说，他是蔡威，是电台的台长，他吃的小本本是密码本，害怕丢失了，所以他把它撕下了吃。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蔡威同志。”

 1935年1月4日，正值中央红军强渡乌江，向遵义进发。蔡威在跟踪黔北堵截追击中央红军的国民党军密电来往中，破译了敌人在中央红军周边围追堵截的兵力部署密电。这封密电虽然只有300多字，但准确指出中央红军周围分布的17支国民党军队位置、人数和动向 ，并分析了遵义周围相对安稳的敌我态势。

   【字幕：贵州遵义】

 同期声：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 助理研究员  张骐严博士

 “实际上，这封电报使中央军委的决策层吃了一个定心丸，认为我们就是可以坐下来来开场遵义会议了。所以说，电报在某种意义上来讲，它奠定了遵义会议召开的一个先决条件。”

 四渡赤水期间，蔡威每天破译的大量敌方密电，立即转报给了中央红军。而每天接收红四方面军侦译的敌情通报，以决定部队下一步行动，已经成了中央红军高层决策的常态。

同期声：徐向前元帅之子  徐小岩中将

“红军不是像条鱼一样瞎蹿给跑出去的，对吧。在毛主席指挥下，要有指挥，你就肯定要有情报。没有情报，你怎么指挥。你要你的人往哪儿走，这个情报从哪儿来的？一判断就非常简单。在中央红军遇到困难的时候，应该讲这个时候（蔡威）他们起到很大作用。”

 同期声：总参某部原副部长蔡威烈士生前战友   胡正先

         2019年102岁

“收到这些情报以后，就及时地告诉中央红军。”

由于军委二局与红四方面军二局提供的准确情报，领兵仅数万的毛泽东在四十万国民党部队的围追堵截中，指挥中央红军反复穿插，没有中过一次埋伏。中央红军为此跨越了最为艰险的困境。

 同期声：原总参某部编研室主任   张东征

“这个用兵如神呢，不是说主席是神，主席也是人，但是他为什么能够用兵如神呢，他就是依靠四方面军和一方面军共同的情报共享，然后指挥红军一步一步走出困境。长征途中有了二局，我们就像打着灯走夜路，打着灯笼，走夜路。没有二局，长征是很难想象的。”

【陕西延安】

宋侃夫同志回忆，毛泽东在延安曾对他讲：“你们红四方面军电台的同志辛苦了，有功劳呀！在我们困难的时候，在四渡赤水前后，是你们提供了情报，使我们比较顺利地克服了困难。”

 同期声：福建蔡威研究会会长陈国秋

闽东地方党史研究人员

 “徐向前元帅对蔡威的评价是‘在破译密码方面是有独特建树的’。我们从蔡威破译密码的面来看，那是非常广的，从四川川军的地方军阀破译，到国民党嫡系部队，到很偏远的马家军、四川的鲁大昌，这些密码破译呢，涉及面几乎无所不涉及到。从蔡威密码破译的成功率来讲，我们找了他众多的战友和同事，他们回忆，蔡威破译密码的（成功）概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1935年8月26日，经过5天的艰苦行军，当蔡威和战友们终于跨越草地到达班佑地区时，蔡威侦悉：胡宗南已令第四十九师在包座一线堵截红军北上。包座之战，敌四十九师受到重创，这是红一、红四方面军会师后的第一个大胜仗，打开了北进甘南的大门，为中央实现北上战略创造了极为有利的条件。

 【字幕：福建宁德麒麟山陵园】

现场：祭奠

“太公太婆，爷爷奶奶，叔公，你们在一起了，父亲的心愿实现了。”

【字幕：2019年5月3日 102岁的胡正先再次来到福建宁德蕉城】

“慢点走，爷爷是第三次到宁德蔡威事迹展陈馆来。到宁德是第四次了。”

现场：祭拜

“蔡威同志，我来看你来了。”

“以后我会再来看你。”

字幕逐现：

1985年11月4日，福建省政府正式追认蔡威为革命烈士。

1986年7月21日，为纪念蔡威烈士牺牲50周年，徐向前元帅挥笔题词“无名英雄蔡威”。

2016年，中共宁德市蕉城区委员会认定“崇尚信仰、魂铸利剑、智掌风云、甘居无名”为“蔡威精神”。